我和老公回到密云镇，位于北京郊区。这里还保留着大片的农田，主要种植小麦、玉米，还有蔬菜。公公在镇上租房开了一家农资服务店，经营种子、化肥、农药等农用商品。以往生意还不错，年前年后，也能出售化肥和农药，这里不少农户扣了大棚，出产蔬菜，供应京城。可一到年底，疫情传播到北京地区，立刻引起政府高度警惕，开始防控，一边是政府通过媒体不断传声，提醒人们预防措施，出门戴口罩，保持一米五以上的社交距离，不聚集，经常洗手，室内常通风，一边是民间谣言四起，人们高度恐慌，出现口罩紧张，后来抢购双黄连口服液。在2、3月间，乡村也封路，车辆和行人禁止入内，居民很少出门。大棚蔬菜出现滞销，也没有上门购货，并且镇上所有的店铺要求全部关门，避免人群聚集。

我们在城里，虽然距离北京郊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，也没能回去，只好电话联系，了解到公公在镇上生意停止，房屋租金压力却很大。不干了不行，继续干下去，这疫情不知道哪一天结束，能不能扭亏为盈，公公一直忧心忡忡。

听说公公的窘境，也跟着着急。我们还有房贷。

进入四月，疫情有所缓解，八日武汉解封。虽然居家隔离的日子已经过去，道路也畅通了，北京已经开始复工复产，我们忙于工作，连双休日都在加班，也就没能回乡下。从电话中得知，公公的店铺也开张营业了，可是管控比较严格。上门购买农资商品不是很多。公公还是担心，房租已经拖欠了。

我们先到镇上农资站，一下车，就看到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，戴着口罩，从一道门进去，从另一道出来，到仓库门口交票，然后就有工作人员推车出来，化肥和农药放在地上。

我和老公进去一看，公公正在接待顾客，解答顾客的咨询，有两名营业员头不抬在开票，收款。我走上前，和公公招呼。公公说自己忙着，你们先回家歇息。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。公公说有，你们也帮不了。

我看了一眼，从仓库里推出来的大多是化肥，袋子上字迹清楚，是六国出产的复合肥。六国的化肥在本地畅销，这些年来，化肥品种繁多，纷纷上市，可老农还是认准六国出品。我是有所耳闻的。公公跟我们说过，这些年卖六国化肥赚钱了。为什么大家认可六国化肥？公公既是一个经销商，又是一个消费者。卖六国化肥，也使用六国化肥，在村上还有一大片承包地。他觉得六国化肥质量过关，施肥之后，农作物抗旱抗风灾也抗病虫害，产量也高，胜过农家肥，一把化肥一撒，省事多了。

公公曾经跟我们多次提过：卖货要卖名牌，正规厂家。一旦碰上小厂家，即使价格便宜也不要，不敢保证质量。化肥市场很杂，弄不好就掉下去了，销售假冒伪劣化肥出事的不少，老农损失大，经销商也亏本，声誉全无。公公进货的原则就是宁少勿滥，不少化肥推销商被他拒绝。卖化肥就卖六国，卖除草剂就卖绿霸草甘膦。

到了晚上十点，公公才从镇上到家。摘下口罩，使用消毒液反复洗手，然后吃饭，喝了几盅酒，满面红光，在饭桌上跟我们说：“不用愁房租了。”

“不要了？”

“不是，房租照收，税收全免了，还有无息贷款，政府出台补助政策扶植我们小型商业部门，我已经申请到了。这部分钱可以补充租金。”

我说：“还是共产党好啊！社会主义制度好。这次抗击疫情体现最明显，没有对比就没有鉴别，国外防疫情况就是一个证明！”

大家纷纷赞同，公公说：“没有想到4月下旬，销售化肥出现井喷，一天赚到两三万。”

“现在赶上春播了。”我说。

公公说：“一天忙到晚，种地我参与不了，你们和你妈几个人忙乎吧！”

这时公公接到电话，询问为蔬菜施肥的事宜，公公仔细解说，挂断电话，说：“一天接电话都忙不过来。一点不敢怠慢。”

“看来，卖化肥还要卖农业生产知识啊！”我说。

“你说对了。”公公说：“经销商要在生意经上下功夫。好几家卖六国化肥，货都一样，为什么我卖的好？我的后续工作做的好。对症下肥，我了如指掌。老农信服。”

我和老公明白了，佩服公公的生意经。

“六国化肥这么好卖，缺货吗？”我问。

“缺货也不怕，一个电话，化肥就送上门来。”

“赶上疫情，价格涨了吧？”

“六国没有。老农也看中这点。价格稳定。”公公补充了一句，“生意经得建立在货真价实上。”

我们点头。我在城里负责房屋租赁和销售的，从公公这里得到了启发。要想业绩好，一抓产品，二抓服务。

公公家的大田在山下有一块，其它几块在平地上，都租出去了。乡镇产业发展很快，门类繁多，因为是北京城郊，有扣大棚种植业，有搞猪羊养殖业，也有栽种中药材、花卉、绿化树等产业的。

山下这块几亩地，不适合出租，已经多年自主经营，播种甜玉米、黄豆、栽地瓜、蔬菜等，目的就是保持绿色产品，没有农药残留物。所以公公很少使用农药，大多使用有机化肥，首选六国产品。

播种甜玉米。老公负责刨坑，婆婆负责播种，我负责施肥和合垄。半把六国复合肥撒下去，散落在种子周围，两脚一合并就覆盖上了。老公使用木滚子走了一遍。一共二十垄地，长约五百米，干了两天才结束，老公的手磨出水泡，我和他轮流刨坑，两天下来已经疲惫不堪，腰酸腿疼。

我建议喷洒封地农药，到夏季不用除草，不是省工吗？公公反对，草是没了，对禾苗也是受损，我说：“不是有六国化肥吗？可以催生。”

公公摇摇头，说：“六国化肥虽好，也不是随便施肥，也要看禾苗长势，缺什么用什么化肥。”

我又长知识了，一直认为化肥“包治百病”，殊不知化肥品种不同，也有针对性，六国化肥好就好在这里，生产各种农作物所需的营养肥料。

公公叫我搜索一下六国化工公众号，我出于好奇，登陆“六国化工”，翻阅了三个栏目，走进六国，产品站，服务站，才得知六国化工的强大，六国产品的特点，原来听爷爷讲过六国化肥的故事，爷爷生活在东北农村，那里春播夏季施肥也是六国出品，自从嫁给老公，在老公的老家密云镇也见到六国化肥，感到格外亲切。

北京地区在5月3日下了一场雷阵雨。婆婆非常高兴，说：“这是及时雨，几天以后就出苗了。化肥一见雨水溶解了，萌芽就要借劲了！”

我一看婆婆绽开的笑容，才理解一年之计在于春，一场喜雨的含义了。老农靠天养活，风调雨顺，我觉得现代农业应该改变这种现状，六国化工未来出品化肥，可以是液体的，能够缓解土壤墒情，解决农作物对水分的需求问题。

5月4日，我们准备返程，开车一出来，就看到大田里人们在劳作，包扎着头巾，有人戴着口罩，开展春播。

到镇上跟公公招呼一声，门前老农络绎不绝，秩序井然，保持着距离。

5月10日，婆婆发来了图片，玉米出苗了。禾苗绿茵茵的，令人喜爱。婆婆说：“小苗长势喜人，一是我们播种及时，二是化肥开始借力了。”

我喜悦，这份喜悦就如同禾苗一样，亲身体验到了肥料的营养，茁壮成长。想象出这样的情景：到了7、8月绿油油茂生生的一片玉米地。到那时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鲜食玉米啦！

（于蒙蒙）